碎玻璃片

长绳难系日 自古共悲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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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来伊丽莎白常常想起一个木屋。屋里陈设极简单。从窗里望出去能望见森林和雪山——典型的中.欧景色。先前她和罗德里赫是常在此间的。多数时候罗德里赫在弹钢琴,她站在一旁听。有时也不弹琴,两个人坐下聊天。聊些什么她不大记得,只记得聊到兴起时罗德里赫会亲切地叫她莉兹,嗓音里带着种热情和愉快。但此刻他没开口,而是把一只手放在桌上。指尖敲击桌面发出声响。她不想搅扰他,便也不开口,转而盯着他的手看。那是一双干净漂亮的手,敲击的时候看得出皮肤下隐隐浮动的指骨的轮廓。像钢琴的弦,她想。桌上的阳光略略颤动。她望着那双手,开始思考一个问题:究竟罗德里赫是因为有着这样一双手才会选择去弹钢琴呢,还是因为弹琴多年才会有这样修长的手?或是二者兼有,相互作用促成共同的结果?思考不能让她得出答案。伊丽莎白叹了口气。或许她明白这问题无解的事实,只是借思考聊以消遣时间。罗德里赫换了首曲子。伊丽莎白这时忽然很想跳舞——不,“跳舞”这说法来得不大确切,那大约不能称其为“舞”,它连基本的舞步都没有,毫无章法可言。现在我们的伊丽莎白就那样跳着一支算不上舞的舞。像一朵姿态丰盈的天竺葵。阳光被步履搅乱,又跌在棕发和裙摆上。她的眼前忽地出现了一座森林,然后她就旋转着跳进那里面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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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01-18